老梦视觉的工作室总带着股旧时光的沉郁香,木门将内外切得分明——门外是市井喧嚣,门内是绳与肉的私语。阿柠站在门前第三次抬手,指尖触到雕花铜环时,门内传来麻绳摩擦的轻响。推开门的刹那,暖黄射灯下,一根酒红色棉绳正从横梁垂落,末端打着半开的渔人结,像朵待绽的血色花。
“来了?”老梦的声音从阴影里浮起,他正坐在藤编椅上调试打光板,镜片反着光,“这根绳浸过蜂蜡,捆着不硌肉。”阿柠看着绳结在气流里晃了晃,忽然想起上周在老梦视觉的样片里见过——被缚的人仰着颈,红绳在锁骨处收出漂亮的勒痕,眼尾泛着水光,像朵被风揉皱的花。
门在身后轻掩,老梦起身时带起一阵檀木香,他拈起红绳的手稳得像块玉,“放松,我数到三。”阿柠盯着绳结逼近,喉间突然发紧——原来“小心门后”不是警告,是预告,预告门后那根绳,会把所有克制的心跳,都捆成最烫的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