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梦视觉的摄影棚里,暖黄射灯将中式屏风照得发亮,两张藤编塌上各坐着一位穿红旗袍的姑娘。阿锦的指尖绕着酒红色棉绳,绳结在她腕间转出蝶影——那是师父教的双鹤结,专用来衬玉足的纤巧;另一边的小棠咬着唇,正用靛蓝真丝绳在自己脚踝缠九连环,绳尾坠着的流苏扫过檀木案几,发出细碎的沙沙声。
“上回你说我绑得松,”阿锦突然开口,绳结“咔”地收紧半寸,小棠的足尖下意识蜷起,“今儿倒要看看,是你的绳艺紧,还是你的醋意更浓?”老梦举着相机的手顿了顿,镜头里两个姑娘的眼波比绳结缠得还密。原来半月前师父夸阿锦的绳艺有“情韵”,小棠就暗地练了三晚九连环;而阿锦故意选酒红绳,偏要压过对方靛蓝的雅致。
“闪着光的不是绳,是藏在绳里的心思。”老梦按下快门时低笑,他知道这组“争锋吃醋”的片子,准能让圈里人看出——最好的绳艺,从不是手法的较量,是藏在绳结里,不肯说破的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