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梦视觉工作室的调光室里,阿梦盯着监控屏上的少女——她穿一条洗得发白的绿短裙,腕间白色巾绳正随着通风管道的风轻轻摇晃。这是末日第十年,委托人要拍一组「末日终章」的绳艺影像,要求「悬挂时绳结必须露出三分痛意,两分生机」。阿梦指尖抚过纯棉巾绳的纹理,想起师父说过:「好的绳艺是用束缚讲自由。」他绕到悬挂架后,调整最后一个渔人结的角度,少女颈侧的血管随着绳结收紧微微跳动,镜头里,白色巾绳在灰败墙面上投下蛛网般的影子——当快门按下的瞬间,少女突然抬头笑了,那抹绿裙在风中翻卷,像极了末日里不肯熄灭的火种。阿梦对着监视器挑眉,这大概就是委托人要的「末日的末日」:不是终结,是束缚与挣脱的永恒循环。